1. 极品护花邪王txt,雪中悍刀行中侯希白结局?
侯希白是《大唐双龙传》的人物,结局是被众高手围攻,生机耗尽而亡。
侯希白,琴棋书画、文韬武略样样精通,爱流连青楼,自诩为护花使者,绰号乃「多情公子」。与杨虚彦都是「邪王」石之轩之徒,一开始时奉「师命」追杀徐子陵,後来发现是异门师兄弟杨虚彦假传师命,两人遂化敌为友,徐子陵助侯希白抢夺《不死印卷》。
最后龙鹰经「僧王」法明及胖公公推断,经小可汗台勒虚云献计嫁祸女帝武曌,由白清儿、洞玄子众高手围攻,致侯希白身受重伤,但为保护持典女弟子梦蝶,侯希白耗尽生命潜能,留下“明空是女”三个半字的遗言。
2. 爱国情怀的长篇文言文?
表示爱国情怀的文言文有:
书愤 作者:陆游 早岁那知世事艰,中原北望气如山。楼船夜雪瓜洲渡,铁马秋风大散关。 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陆游 僵卧孤村不自哀,尚思为国戍轮台。夜阑卧听风吹雨,铁马冰河入梦来。 示儿 陆游死去元知万事空,但悲不见九州同。王师北定中原日,家祭无忘告乃翁!关于苏武的爱国故事(文言文)苏武字子卿,少以父任,兄弟并为郎,稍迁至〔木多〕中厩监。时汉连伐胡, 数通使相窥观。匈奴留汉使郭吉、路充国等前后十余辈,匈奴使来,汉亦留之以 相当。天汉元年,且〔革是〕侯单于初立,恐汉袭之,乃曰:「汉天子我丈人行 也。」尽归汉使路充国等。武帝嘉其义,乃遣武以中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 者,因厚赂单于,答其善意。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等募士斥候百余人俱。既至匈奴,置币遗单于; 单于益骄,非汉所望也。方欲发使送武等,会缑王与长水虞常等谋反匈奴中。缑 王者,昆邪王姊子也,与昆邪王俱降汉,后随浞野侯没胡中,及卫律所将降者, 阴相与谋,劫单于母阏氏归汉。会武等至匈奴。虞常在汉时,素与副张胜相知, 私候胜曰:「闻汉天子甚怨卫律,常能为汉伏弩射杀之,吾母与弟在汉,幸蒙其 赏赐。」张胜许之,以货物与常。后月余,单于出猎,独阏氏子弟在。虞常等七 十余人欲发,其一人夜亡告之。单于子弟发兵与战,缑王等皆死,虞常生得。单 于使卫律治其事。张胜闻之,恐前语发,以状语武。武曰:「事如此,此必及我, 见犯乃死,重负国!」欲自杀,胜惠共止之。虞常果引张胜。单于怒,召诸贵人 议,欲杀汉使者。左伊秩訾曰:「即谋单于,何以复加?宜皆降之。」单于使卫 律召武受辞。武谓惠等:「屈节辱命,虽生何面目以归汉?」引佩刀自刺。卫律 惊,自抱持武。驰召医,凿地为坎,置□(1)火,覆武其上,蹈其背,以出血。武气绝,半日复息。惠等哭,舆归营。单于壮其节,朝夕遣人候问武,而收系张 胜。 武益愈。单于使使晓武,会论虞常,欲因此时降武。剑斩虞常已,律曰: 「汉使张胜谋杀单于近臣,当死;单于募降者,赦罪。」举剑欲击之,胜请降。 律谓武曰:「副有罪,当相坐。」武曰:「本无谋,又非亲属,何谓相坐?」复 举剑拟之,武不动。律曰:「苏君,律前负汉归匈奴,幸蒙大恩,赐号称王,拥 众数万,马畜弥山,富贵如此。苏君今日降,明日复然。空以身膏草野,谁复知 之?」武不应。律曰:「君因我降,与君为兄弟;今不听吾计,后虽复欲见我, 尚可得乎?」武骂律曰:「女为人臣子,不顾恩义,畔主背亲,为降虏于蛮夷, 何以女为见?且单于信女,使决人死生,不平心持正,反欲斗两主观祸败。南越 杀汉使者,屠为九郡;宛王杀汉使者,头县北阙;朝鲜杀汉使者,即时诛灭。独 匈奴未耳。若知我不降明,欲令两国相攻,匈奴之祸,从我始矣!」律知武终不 可胁,白单于。单于愈益欲降之。乃幽武置大窖中,绝不饮食。天雨雪。武卧, 啮雪与旃毛并咽之,数日不死。匈奴以为神,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,使牧羝。羝 乳,乃得归。别其官属常惠等,各置他所。 武既至海上,廪食不至,掘野鼠去屮实而食之。仗汉节牧羊,卧起操持,节 旄尽落。积五、六年,单于弟于〔革干〕王弋射海上。武能网纺缴,檠弓弩,于 〔革干〕王爱之,给其衣食。三岁余,王病,赐武马畜、服匿、穹庐。王死后, 人众徙去。其冬,丁令盗武牛羊,武复穷厄。初,武与李陵俱为侍中。武使匈奴明年,陵降,不敢求武。久之,单于使陵 至海上,为武置酒设乐。因谓武曰:「单于闻陵与子卿素厚,故使陵来说足下, 虚心欲相待。终不得归汉,空自苦亡人之地,信义安所见乎?前长君为奉车,从 至雍〔木或〕阳宫,扶辇下除,触柱,折辕,劾大不敬,伏剑自刎,赐钱二百万 以葬。孺卿从祠河东后土,宦骑与黄门驸马争船,推堕驸马河中,溺死,宦骑亡。诏使孺卿逐捕。不得,惶恐饮药而死。来时太夫人已不幸,陵送葬至阳陵。子卿 妇年少,闻已更嫁矣。独有女弟二人,两女一男,今复十余年,存亡不可知。人 生如朝露,何久自苦如此?陵始降时,忽忽如狂,自痛负汉;加以老母系保宫。子卿不欲降,何以过陵?且陛下春秋高,法令亡常,大臣亡罪夷灭者数十家,安 危不可知。子卿尚复谁为乎?愿听陵计,勿复有云!」武曰:「武父子亡功德, 皆为陛下所成就,位列将,爵通侯,兄弟亲近,常愿肝脑涂地。今得杀身自效, 虽蒙斧钺汤镬,诚甘乐之。臣事君,犹子事父也。子为父死,亡所恨,愿无复再 言。」陵与武饮数日,复曰:「子卿,壹听陵言。」武曰:「自分已死久矣!王 必欲降武,请毕今日之欢,效死于前!」陵见其至诚,喟然叹曰:「嗟呼!义士! 陵与卫律之罪上通于天!」因泣下沾衿,与武决去。 陵恶自赐武,使其妻赐武牛羊数十头。后陵复至北海上,语武:「区脱捕得 云中生口,言太守以下吏民皆白服,曰:『上崩。』」武闻之,南乡号哭,欧血, 旦夕临。数月,昭帝即位。数年,匈奴与汉和亲。汉求武等。匈奴诡言武死。后 汉使复至匈奴。常惠请其守者与俱,得夜见汉使,具自陈道。教使者谓单于言: 「天子射上林中,得雁足有系帛书,言武等在某泽中。」使者大喜,如惠语以让 单于。单于视左右而惊,谢汉使曰:「武等实在。」于是李陵置酒贺武曰:「今 足下还归,扬名于匈奴,功显于汉室,虽古竹帛所载,丹青所画,何以过子卿! 陵虽驽怯,令汉且贳陵罪,全其老母,使得奋大辱之积志,庶几乎曹柯之盟。此 陵宿昔之所不忘也!收族陵。3. 求本女主角很多的都市小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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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 有什么短篇小说推荐?
自荐下短篇小说《森林》
“阿爸,小花一家这是要搬去哪里啊?”狗蛋扒着窗户望着载着小花一家的汽车渐行渐远。
阿爸伸出他那饱经风霜的宽大手掌,轻柔的抚摸在狗蛋的头上。“小花一家攒够了钱,他们去光城生活了。”
“那我们什么时候也搬去光城去啊!小花还叫我以后去找她玩呢!”狗蛋扭身朝向阿爸,一双大眼闪耀着期待的光亮。
“等阿爸攒够了钱,咱们一家就也搬去光城住。”阿爸笑着,语气温柔又宠溺。
光城是整个世界最中心,最高级的城市,除此之外的区域都被叫做森林,团簇在光城的周围,朝着光的方向顽强的生存着。
一天边的夕阳渐渐沉了下去,从山的那边,黑暗犹如无尽的梦魇在天空中慢慢沁染开来。田里的麦秆也被这黑暗笼上了一层墨色,大片大片的麦田在风中翻滚起了麦浪,犹如一个个在黑暗中舞动的舞者,跳跃着,簇拥着,成熟着。
狗蛋躺在田埂上,望着又即将收成的麦子心里满是高兴。麦子熟了又种,种了又收,此时的狗蛋眼看就要十八岁了,但攒钱搬到光城的幼稚想法还是没有长大。
“狗蛋!吃饭了!”远处阿妈的吆喝声传来。
“哦!”狗蛋扯着嗓子用力的应了一声。
狗蛋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,将胸前刻有自己名字的黢黑铭牌摆正,听同村的阿强说光城人们的铭牌都是亮亮的,甚至到夜里都能射出耀眼的光,不知道自己家还要收多少次麦子才能攒够钱,阿爸说这黑色是泥土的颜色,让人看着踏实,但狗蛋还是觉得这黑色的铭牌真是难看极了。
狗蛋洗过手,端起碗,将面条呼噜呼噜塞进嘴里,鼓着腮帮子朝阿爸问道,“阿爸,田里的麦子又快熟了,啥时候才能攒够去光城的钱啊。”
还在煮面的阿妈听后,直接拿手中的勺把轻敲了狗蛋的脑袋,“你小脑袋里不想点别的,那光城有啥好的。”
阿爸嘬了一口杯里的酒,眯着眼笑道:“快够了,快够了。”阿爸每天晚饭时,都会用小杯量出二两白酒,只此一杯喝完便吃饭。
阿妈朝阿爸白了一眼,对于阿妈的责怪,阿爸也不在意,只是笑笑,狗蛋见状也憨笑着,最终阿妈绷不住也笑了出来。这样的场景出现了无数次,阿爸口中的“快够了。”倒总能给狗蛋糊弄过去。
狗蛋也不是傻,只是觉得在枯燥的日子里有点盼头,总比没有来的好。
二“狗蛋!狗蛋!”
天边才刚刚擦亮,狗蛋家的门便被推开了。
“阿强啊,这才几点啊,让我再睡会儿。”狗蛋把被阿强扯开的被子又围在了身上。
“别睡了!狗蛋!别睡了!我们能去光城了!”阿强挥舞着拳头,表情兴奋,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。同狗蛋一样,阿强也是从小就开始期待去光城生活。
“什么!”阿强的话像一针过量的兴奋剂,狗蛋直接光溜着身子从被窝里窜出老高,“阿强,你说什么!”
“我们能去光城了,光城现在有个大工程,正从咱们村里招人手呢!”阿强朝着狗蛋激动的解释着。
窗外的阳光正好斜照在狗蛋黝黑的侧脸上,仿佛今天的太阳也可以直视了
“那还等啥,赶紧去报名啊!”狗蛋灵巧的翻身下床,提上鞋子,就要夺门而出。
只听得后面的阿强叫嚷着:“衣服!衣服!你还光着屁股呢!”
三家里的电灯按时的虚闪了几下,最近几天到了这个时候都会眨巴几下,就像莫名跳起的右眼皮让人心烦。阿妈准备着饭菜,阿爸就着一碟花生米喝着酒,狗蛋则蹲在门口坐立难安的等待着爸妈的意见。
阿妈将饭菜放到桌上先开了口:“虽说那光城没什么好的,但你这么大了,出去见识见识也没啥。去吧,阿妈同意了。”
听见阿妈的话,狗蛋脸上立马生出藏不住的喜色,随即侧过身子瞅向阿爸的表情。只见阿爸将舌尖探进酒杯,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。
烈酒入喉,如火从口一路直烧到胃。阿爸咧着嘴发出一声长嘶,“哎,去吧。”随即又往酒杯中倒满了一杯酒,这在狗蛋的记忆中是不常见的。
阿爸虽答应的不情不愿,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。狗蛋高兴的一下子就窜了起来,要不是受制于地心引力,他兴奋的都想蹦到月亮上翻个跟斗。狗蛋草草扒拉了两口饭,便收拾起了行李。第一次离家的他,对着自己不多的衣服挑选了好一会儿。
狗蛋觉得今天的星星格外的亮,今天的夜格外的长。隔夜就要出发,狗蛋就守着这窗外的星夜一夜未眠。
鸡鸣破晓,天光大亮。狗蛋早早就穿衣下床,将被褥卷好放进编织袋,把自己从里到外好好梳洗了一遍,黝黑的脸颊都有些被搓红了,对应着镜中的自己挤眉弄眼,反复调整着自己的发型。
“阿爸给你做早饭吧。”阿爸今天醒的格外的早,或许是狗蛋收拾的动静吵醒了阿爸,又或许阿爸也守着狗蛋一夜未眠。
不一会儿,一盘炒面条就出锅了,最上面还盖着一个荷包蛋。狗蛋一夜没睡,胃里空的难受,炒面的香气从鼻孔直冲大脑,狗蛋抱着盘子便狼吞虎咽起来。阿爸看着狗蛋,眼神复杂,默默的点了一支烟,几度开口没说出什么。
狗蛋将盘里的面条吃了个干净,满意的打了个饱嗝,看了眼墙上的挂表,“到点了阿爸,我得走了。”
阿爸深深嘬了一口烟,点点头。他总是不善言辞。
狗蛋回屋抓起行李袋和编织袋,跟屋里的阿妈打了声招呼,推门刚要出屋,只听得阿爸朝他说道。
“狗蛋,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。到了外面做事情勇敢点,人总是得勇敢前进的。”
“知道了,阿爸。”阿爸的话狗蛋听得一头雾水,他只知道这莫名其妙的一段话是出于对自己的爱。
“去吧,路上小心点。”阿爸夹着烟的手有些颤抖,低头对着快要燃尽的烟蒂又吸一口。
四狗蛋和阿强一同登上一列漆黑的列车,列车没有窗户,更没有座位。上车的人们各自抱着自己的行李挤作一团,仿佛黑色铁皮棺椁里的腐烂尸块,彼此无序着,堆叠着,毫无生气。
车厢随着铁轨颠簸着,只有头顶的电灯能为车厢提供点昏黄的光亮。狗蛋倚着编织袋,怀抱着行李,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S型,他用力盯着车壁,仿佛目光能穿过厚厚的铁皮看到光城的缤纷的五彩光华。
漫长的舟车劳顿让兴奋渐渐褪去,疲惫感趁虚而入侵袭了狗蛋的全身。
“狗蛋!醒醒!我们到了!”阿强兴奋的摇醒了狗蛋。
狗蛋揉着睡眼,车厢门就被打开,外面炫目的白炽光乘着新鲜的空气灌入了车厢。众人陆续下了车,点起香烟或是伸个长长的懒腰,也有不少稚嫩的脸庞同狗蛋、阿强他们一样,兴奋又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。
此时已是深夜,两排挂在高处的巨大白炽灯,就像是一个个寒冷的太阳,基坑中还在劳作的工人都被照的没了精神。各种奇怪的巨型机械有序的运作着,发出沉闷的轰隆声。蓝色的钢板把施工的区域整个封闭了起来。钢板外便是狗蛋魂牵梦绕的光城,各式各样的高耸建筑协调的排列在一起,纷纷放射出各种暧昧迷幻的彩色光线,犹如一个个抖动着丰乳肥臀在争风吃醋的风俗妓女。
“后面的新鸟们赶紧跟上了!”不知道是谁的吆喝打断了众人的思路。
“新鸟?”狗蛋听后不明所以。
“我们这种第一次来光城的人就叫新鸟,那些轻车熟路的就是老鸟了。”阿强答道,“我在车上跟老鸟们那听到的。”
狗蛋和阿强跟随着人流,来到一条冗长的玻璃甬道,头顶的灯柱发出妖异的紫色光线,甬道尽头的小房间缓慢的吞噬着人潮。
“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的?”狗蛋对一切都感到新奇。
“这个,我也没听说过。”阿强挠挠头,显然他也没有听说过。
“那里是给你们这群新鸟拔毛的地方。”狗蛋身后的大汉表情有些复杂的解释道。
队伍毫无活力的缓慢蠕动着,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轮到了狗蛋他们。
“一次进五个。”从房间门旁的电子屏幕发出指令,随之门被打开。
狗蛋与阿强正好一组,后面的大汉也在其中。望着黑漆漆的屋子,狗蛋紧张又忐忑,他试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,试图让心跳平缓一些,身前的阿强模样明显也好不到哪去。
刚进入房间,大门就被关闭了。房间正中有一块更大的电子屏,借助屏幕跳动着的微弱光线,能依稀看到四周墙壁上的金属喷嘴,反射着渗人的寒光。
“把衣服脱了。”屏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穿防护服的女子,从透明罩露出的面部与声音才能辨别出她的性别。女子的声音冰冷,毫无感情。
“啊!”狗蛋与阿强听到这个意想不到的指令,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。他们从没有在别的女人面前光过屁股,显得十分扭捏。
“快点脱,要不然就滚蛋!”看到二人磨蹭,不耐烦的又催促了一遍。
“快脱吧。就当是给咱们洗洗澡。”其余的三个男子早就已经一丝不挂,纷纷用不耐烦的眼神逼迫着两人。
阿强慢慢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,狗蛋见状也咬咬牙,赶紧把衣服扒掉。两人光着屁股低着头不敢正视屏幕中的女子。
五个大男人就这样赤条条的站在屏幕前,女子没有多说什么,按下了她面前的按钮,房间头顶的红灯顿时有节奏的闪烁了起来,墙壁上的金属喷嘴终于张开了它们的獠牙,喷射出一阵强烈水柱,随后是一阵粘稠的难闻液体,最后又用清水冲洗一通才结束。女子看着几人被水柱冲的东倒西歪,终于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,好似在上演一场滑稽的表演。
喷射出的水柱就像是屠夫手中的剜刀,是猎人射出的子弹,就如大汉所说的,这里就是新鸟被拔去羽毛的集中营,狗蛋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。
可是。
“我们终于到了呢。”阿强朝狗蛋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。
狗蛋点点头没说话,望向了钢板外的霓虹闪烁。
五“家里的麦子快熟了吧。”狗蛋看了一眼天上吐着火气的太阳,朝阿强说道。
“是啊,不知不觉都已经来这一个多月了。还以为……”阿强用袖口抹了一把汗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工人所能活动范围只有钢板所围起来的施工区域,门口有专人把守,只有光城的工作人员才能正常出入。
“阿强,我们不然回去吧。这儿跟我想象的不一样,这么多年会不会一直都错了。”狗蛋瞅着阿强的眼睛,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“别傻了,这一年挣的钱都够家里种好几年的粮食了。”阿强头也没有抬,继续做着手中的工作,他的眼神有些飘忽,这些话即是说给狗蛋听,也是说给自己。
“那边俩小子,别TM交头接耳。”狗蛋正前方的阴凉处,监工扯着嗓子骂道,胸前金灿灿的铭牌显示着他的身份。即使是在几步远的距离,太阳都为两种人规划好了明显的界限,暴晒下劳作的狗蛋,阴影中咒骂的监工。
每隔几米一个的凉棚里就有一个监工,分别负责一块区域,像一个个装备了脏话语音包的人肉摄像头。监工一般都会带着一副大墨镜,让人们难以辨别他们眼神的方向,除了墨镜以外,更加重要的配置就是口罩了。狗蛋面前的这个监工甚至重叠着戴了两副。
“他们好像是在害怕我们身上的什么东西。”狗蛋每次看到口罩都会生出这样的想法。
六钢板搭成的三层板房就是狗蛋他们的宿舍,烈日炎炎,整个宿舍就像是一个大蒸笼,不到晚上是绝对待不住的。
狗蛋都喜欢趴在楼梯拐角处看向钢板围栏外的光城。白天的光城虽然没有夜间那么诱人,但依旧是那么热闹,父母带着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玩耍,老人坐在长椅上悠然的聊天,年轻人聚在一起打球游戏。对待光城仿佛太阳都变的温柔了,不是施工区里这般严厉的模样。
狗蛋曾经想要不管门口的守卫奋不顾身直接冲出去,但看到有些以身试法的“前辈”被抓回来时的落魄模样,就打消了念头。仅仅隔着一道钢板,他觉得眼前这似乎颠颠脚就能够到的世界,离自己越来越远了。
“狗蛋!狗蛋!”阿强叫嚷着跑向狗蛋。
“怎么了?这么着急。”
阿强平稳了下呼吸,神经兮兮的凑近狗蛋的耳朵说道,“我找到去光城的法子了。”
“什么!”狗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阿强赶紧捂住了狗蛋的嘴,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,并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嚢的口袋,“我从一个老鸟那买来的。能把我们的铭牌也涂成金灿灿的。”
“那能行么?”狗蛋有些打退堂鼓。
“行不行也得试试,咱们想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来了,不能白回去。”阿强说的颇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,“工具间后面有个洞,我们可以从那穿到外面去。”
“狗洞?”狗蛋不知道自己怎么联想到的。
“大门口出入都需要登记,我们想出去只能通过那里。”对于狗蛋的问题,阿强并不想去回答,只是接着自己的计划说了下去,“两个人一起目标太大,我先出去,你一段时间再跟上,这个你出去之前抹在铭牌上。”
狗蛋点点头接过阿强递过来的小瓶子,眼下阿强的计划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。
七今天工区停工,距离阿强离开已经有好一会儿了,他离开时还特意敲了敲狗蛋的床铺。狗蛋翻身起床,先是一通仔细的梳洗,又将行李袋里一直舍不得穿的干净衣服套到身上,对着镜子反复打量着,黝黑的年轻脸庞精神又帅气。今天对他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,他将在光城完成自己十八岁的成人礼。
“总算是到了啊。”
狗蛋掸了掸身上的灰,晃了晃胸前涂满金粉的铭牌。狗蛋不愿多想是如何钻过那个洞的,爬行时总觉得好像有无形的双手把自己往回拽,这种感觉让他回忆起最初在黑色房间里“洗澡”的无以名状的复杂心情,但很快就被抵达光城的兴奋感冲散了。
各色的轿车疾驰而过,各样的大厦一眼望不到头,路上的人们佩戴着明晃晃的铭牌,衣着光鲜艳丽。狗蛋看了看自己胸前的“金铭牌”,仿佛自己已经融入到他们之中了。
“你是,狗蛋么?”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狗蛋身后响起。
狗蛋先是一惊,回头一看笑道:“小花!”虽然隔了数年,但狗蛋还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“别那么叫我了,到了光城得有个像样的名字,我现在叫语花。”小花先是看了看狗蛋胸前的铭牌,一脸灿烂的问道,“你们家也来光城了吗?现在在哪工作呢?”
“啊,是呢。”狗蛋被小花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,含糊着指向了不远处的工区。
“在那里面做监工么?那可是个危险的工作,可得做好防护工作呢?”小花拧着眉头,故作严肃的说道,“光城外的人都有病,穷病,那是种治不好的病,对光城来说,这种病就是病毒,是瘟疫,是灾难,是最骇人的东西。”
烈日炎炎,狗蛋看着面前有些俏皮的小花,冷汗直流,直打寒颤,不由得倒退了半步。
“哎哟,不长眼啊。”
狗蛋不慎碰到了身后经过的一对夫妇,女人一袭长发,体态婀娜,身着一身艳丽的紫色旗袍,脖子上还搭着一条貂皮围脖,仿佛这样才能彰显她的高贵身份。相比于女子,男子明显年长了不少,头发稀疏,身材臃肿,眉毛粗短,咧着的大嘴叼着一支婴儿手臂粗细的雪茄,好似一滩穿着西服的肥肉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狗蛋被女人的惊叫吓了一大跳,不住的道歉。
“道歉就完了,让我看看你是哪里的员工。”男子不依不饶,伸手就要去抓狗蛋胸前的铭牌。
狗蛋还没反应过来,铭牌就已经被男子抓在了手里。男子看着自己手里的金粉,还有依稀透出黑色的铭牌,不禁后退了两步,雪茄都吓得掉在了地上。
“干爹,怎么了?”女人见到男人的奇怪模样试探着问道。
“他,他,他是瘟疫。”男子赶紧将狗蛋的铭牌丢到了地上,哆嗦的着说道。
男子的话像是烈性炸药直接在人群中炸开了锅,行人们立刻仓皇的抱头逃窜起来,有些则纷纷惊恐的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口罩,把口鼻捂得严严实实,仿佛这样就不用再惧怕狗蛋。人群远远的将狗蛋围了起来,指着狗蛋尽情的宣泄着,无情的咒骂着。就连刚才俏皮可爱的小花也在其中。哦不,她现在不叫小花。
狗蛋被众人围在其中,忍受着恶毒的诅咒与投掷来的杂物。这一切来得实在太突然,一时间狗蛋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,他瞪大着双眼,一圈又一圈的环顾着眼前的所有人,慢慢的人群变幻成了一个个扭曲的鬼影,它们跳动着,生长着,渐渐融合到一起,围成了一道漆黑的边界。
“光城外的人都有病,穷病,那是种治不好的病,对光城来说,这种病就是病毒,是瘟疫,是灾难,是最骇人的东西。是病毒,是瘟疫,是灾难,是最骇人的东西。”
八狗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回来的,他回来时,阿强已经缩在床铺的一角,露出可怜的神情,估计应该也经历了差不多的事情吧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狗蛋先开了口:“阿强,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你走吧。”阿强眼神直勾勾的,却没有瞅狗蛋,“我要挣钱,我要留在这里。”
狗蛋没有再问,阿强也没有多说。
第二天狗蛋就离开了,他又坐上了那漆黑的列车,这一次他再也无法看破铁皮,看到外面的五彩缤纷了,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成年了吧。
“阿爸,阿妈我回来了!”狗蛋拎着行李袋,高兴的朝屋里叫嚷着。
“来来来,阿妈刚做好的小菜。”阿妈笑着接过狗蛋的行李,“你阿爸说你今天肯定回来,让我做了一桌子菜,没想到还真回来了,快趁热吃。”
阿爸坐在桌子边,笑盈盈的掏出两个小酒杯斟满,“狗蛋,你也成年了,来陪阿爸喝一杯。”
狗蛋接过酒杯,借着这杯酒,把所有的辛酸苦辣都咽进了肚子里。
果然鸟还是在森林里才活的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