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纨绔当官(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好老公)

1. 重生纨绔当官,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好老公?

女人找老公,既是一件简单的事情,又是一项较系统的工程。简单,无非是找个能一起生活的男人,念其复 杂,这个能一起生活的男人又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可以的,从年龄、身高、长相、学识、工作、收入、能力、住房、性格、为人、处世、经济、家庭……都有一定 的要求。所以,有的女孩遇到了,有的女孩总是遇不到。那么,对于单身女人来说,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好老公呢?

一、标准靠谱。一个奇特的现象,就是水平越低的人标准定的越高,水平越高的人定的标准越低。特别是仅仅有一张过得去的脸 蛋的女人,梦想最高,因为社会给她们的机会确实太多,她们有理由期盼。然而很多最终遭到的是无限的打击。越是具有实力的女人,越不会自视太高,对男方也没 有要求。如果你定的目标很高,就说明你是个没有实力的人,那么降低吧,这样才符合实际情况。如果你实力很强,你就不会给自己定什么标准,当然不用降低了。

二、给自己机会。且莫说我们的交际活动多么的少,就是在这几个活动上你们的表现又是怎样呢?在现代这个社会里,处处都需 要机会。“前世的一千次回眸,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;前世的一千次擦肩而过,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识;前世的一千次相识,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知。”当一 个男孩主动和你搭讪,给自己一个机会,认识他,再作判断。因为他对你第一印象不错,有望爱上你;可是别指望他这个时候就会怎样怎样的爱你,那是不可能的, 除非他说谎。所以在这个时候给他太多障碍,就是不给自己一个机会。

三、认识男人。男人当然不是完美的。而且还有男人的劣根性。知道哪些是男人的通病,哪些可以原谅。哪些不能原谅。打女人 的男人不能原谅,偶尔喝醉酒的可以原谅;吃软饭的不能原谅,一时有困难却有很强事业心的可以原谅;赌棍嫖友不能原谅,眼睛看见美女会瞟瞟的可以原谅。无孝 心无德行的不能原谅,偶尔做了件坏事悔改的可以原谅。废物不能原谅,浪子回头可以原谅。品质恶劣的不能原谅,仅仅是有点好色的可以原谅。男人哪有不好色 的。只要他能对你好,把你摆在第一位,他就是好老公。言而无信的不能原谅,因为这样的男人没有责任感,善意的说说谎话的可以原谅,有谁能不说一次谎话呢?

四、聪明起来。好男人讨老婆,不需要一个只会做活的仆人,不需要一个只是有脸蛋的妓女,不需要一个狗屁不通的笨蛋、不需 要一个只是给他帮助的妈妈,不需要一个给他发号司令的上司,不需要一个对他惟命是从的奴隶。所以:请你摆正你的位置,如果你想做他的老婆的话,那么你们是 平等的,你们需要的是相濡以沫,要以你们能走完一生的态度来对待他。所以需要你们能够在思想上有个交流,能够在情感上互相依托,能够在事情上有个商量,也 就是要心有灵犀,这样你们的生活才能够快乐。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聪慧的女人,评价女人最好的词就是“秀外慧中”。你的聪慧起码要和他相符,让你们变成有话 可说,可以交谈的人。这是必需的。小鸟依人做个小蜜差不多。用自己的智慧去征服他。

五、创造机会。当你遇到了这样一个好男人的时候,就要像那首歌唱的那样:姐姐妹妹站起来,抓住他,不要让他走开。注意创造机会,让他发现你的好,不要太过 表白,这个时候一定要尊重自己,这样的效果才好,就是带足后劲,让他陷入你的温柔陷阱,其实很多女人在这个方面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。我说的就是采取各种办 法(上床除外)抓住他,千万不要只想等着他去追你。“傻傻的等是没有用的”,一定要采取一些隐蔽的手段的,据美国的一份调查报告说明:男女之间完全是由女 方主动的,女方看好了这个男人,然后采取一些暗示,男方才有机会的,虽然表现的像是男方第一次看到她就爱上她了,可是如果她没有这个意思,他也只好知趣的 离开,或者男方这第一次看到她都是在她的计划之中。所以女人一定要采取行动。

六、不要贪,适可而止。尤其不要被金钱所迷惑,更不要刚和他结婚,他就去坐牢,或者上了断头台。“人无长富,家无久贫。”在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里,要注重 他的能力,而不是身份,注重道德修养。他需要像个男人,而不是孩子,有男人的温柔、果敢。不要说自己被穷怕了,不要轻易的把自己嫁掉,不要把自己宝贵的东 西很早的送出,给自己机会,多给自己机会。

找另一半不是你想找什么样的,而是看你适合怎么样的,你愿意为他付出,他才愿意为你付出。

重生纨绔当官(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好老公)

2. 王熙凤每日与平儿胡乱睡下?

《红楼梦》第十二回,林如海病重,贾琏护送林黛玉回扬州。

第十三回的开头,有这样一段文字:

话说凤姐儿自贾琏送黛玉往扬州去后,心中实在无趣,每到晚间,不过和平儿说笑一回,就胡乱[甲戌侧批:“胡 乱”二字奇。]睡了。

“胡乱”二字奇在哪里呢?

第一奇,王熙凤从小杀伐决断,有男儿气质,贾琏走了就变成了闺中怨妇。体现王熙凤对贾琏的感情。

第一,王熙凤思念贾琏,体现了闺怨。

王熙凤从小当男孩子养,有杀伐决断,有男儿气。本以为贾琏走后,王熙凤可以放飞自我,为所欲为。可是贾琏走后,王熙凤成了闺中怨妇。她觉得心中无趣,每日掐着手指计算贾琏的行程,想念着贾琏此时在干事么,是否在想着她。

夜里思念夫婿的王熙凤再也不是白天那位杀伐决断的琏二奶奶,而是一个闺中怨妇。

第二,贾琏不在家,凤姐对妆容、熏香等细节不再要求完美。

王熙凤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,如果贾琏在家,王熙凤对自己的妆容一定十分重视,一定精心打扮。对卧室的氛围一定很讲究。贾琏不在,就不讲究了,胡乱了事。

第二,没有了贾琏只好由平儿陪着她睡觉。

贾琏在家都是贾琏陪着王熙凤睡觉,如今孤枕难眠,只好把平儿叫来陪伴她。即使浓薰绣被,也就得衾冷难眠,平儿都睡熟了,她仍然无法入睡。人越睡不着觉,越爱胡思乱想,王熙凤难免胡思乱想。

第二奇,王熙凤管家太耗费精力,她身心俱疲,只好胡乱睡下。

王熙凤管家期间,给人的印象是游刃有余,举重若轻,永远精力充沛,仿佛不知疲惫。一句胡乱睡下,说明王熙凤身心俱疲。

没有贾琏相助,管家媳妇给凤姐掣肘,凤姐心累。

贾琏以前没有走过这么长时间,这是凤姐没有贾琏协助独自管理荣国府。荣国府的下人们,一个个的,沾亲带故,谁都不能得罪。还有许多有资历的管家媳妇,看凤姐年轻,暗中给凤姐下绊子的。

贾琏回家后,凤姐向贾琏诉苦说:

你是知道的,咱们家所有的这些管家奶奶们,那一位是好缠的?错一点儿他们就笑话打趣,偏一点儿他们就指桑骂槐的报怨。‘坐山观虎斗’、‘借剑杀人’、‘引风吹火’、‘站干岸儿’、‘推倒油瓶儿不扶’,都是全挂子的武艺。况且我年纪轻,头等不压众,怨不得不放我在眼里。

探春管家期间,那些管家媳妇就给了探春一个下马威。平儿说,凤姐何尝不怕那些管家奶奶们,如果被他们揪住一点错,就再也没有了威严。别看王熙凤每日呼风唤雨的,其实她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地。凤姐的心理压力比任何人都大。

贾府的事情多,凤姐身体累。

按荣府中一宅人合算起来,人口虽不多,从上至下也有三四百丁,虽事不多,一天也有一二十件,竟如乱麻一般,并无个头绪可作纲领。

平日里荣国府的事情就有一二十件,如乱麻一般。王夫人不直接处理,全部由凤姐解决,处理好了,是合格;处理不好,是失误。因此凤姐一天没有闲工夫。周瑞家的说,只有吃早饭的时候,有空闲。

凤姐管家期间可谓是披荆斩棘,艰难前行。操持一天家务,晚上回到家里除了身体累还有心理累。贾琏回家那天,凤姐就忙到“凤姐至三更时分方下来安歇”。

贾琏不在家,凤姐忙到很晚回家,只好胡乱睡下。

第三,王熙凤洁身自好。

贾琏嫉妒王熙凤和小叔子、大伯子,侄儿之间不拘小节的说话,行事。别看王熙凤和男子不避嫌疑,其实她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。对贾琏一往情深,守身如玉。

贾琏走了,王熙凤没有闲情逸致和侄子们谈天说地,说说笑笑。她晚上就和平儿一起胡乱睡一觉,第二天继续开始繁重的工作。

贾琏走后,王熙凤与平儿“胡乱睡了”反映了三个问题,第一,体现了王熙凤对贾琏的爱;第二反映了王熙凤的工作强度和工作压力;第三,说明了王熙凤是一个守身如玉的女人。

我是润杨,欢迎关注:润杨的红楼笔记!

3. 你想留下点什么给后人?

做为老百姓平凡的普通人,活着的时候就用积极乐观的态度活着,照顾好家人尽到自己的责任,假如有一天离开这个世间,我希望家人会这样想起我……

父母(我希望不要出现这样的情况,一定要比父母活的长):我的女儿虽说没创造多少财富,没有什么大成就,但经常会陪我们聊聊天,还时常开导我们给我们宽宽心,帮我们收拾收拾卫生,给我们捶捶背揉揉肩,做了可口饭会经常拿给我们,她是我们孝顺的好女儿。

丈夫,她是我深爱的妻子,感谢她对我的爱,我所有的梦想都是她所激发,我很幸运今生能找到她,她就是我今生要找的人,是我喝了孟婆汤也没忘记的人,来生还要找到她。我最爱吃我老婆做的饭,我爱看她笑,只要有她在我的目光只会追随她,她是最美的,始终都没看够啊!

女儿(我希望尽量活的长久,能多陪陪她,她是独生女)我爱我的妈妈,她是我活着的榜样,是妈妈的鼓励让我跨过了一道道坎,是妈妈的鼓励让我勇敢的去做自己,做最好的自己,想起她我内心就充满了力量,我要像妈妈一样的活着,平静、坚强、快乐、善良、热情洋溢的拥抱生活热爱生活。

如能这样也便足矣!

4. 雪中悍刀行中让你落泪的话是哪几句?

雪中感人片段

短短一炷香后,一名年轻男子断一臂,瘸一腿,自断全身筋脉,只存一条性命,只拎上那柄原本就属于自己的木剑,离开了院子。

巷中雪上长长一条血。

“在老子家乡那边,借人钱财,借你十两就还得还十二三两,我温华的剑,是你教的,我废去全身武功,再还你一条手臂一条腿!”

他在院中,就对那个黄老头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
然后这个雪中血人在拐角处颓然蹲下,手边只剩下一柄带血木剑。

年轻游侠儿泪眼模糊,凄然一笑,站起身,拿木剑对准墙壁,狠狠折断。

此后江湖再无温华的消息,这名才出江湖便已名动天下的木剑游侠儿,一夜之间,以最决然的苍凉姿态,离开了江湖。

刺骨大雪中,他最后对自己说了一句。

“不练剑了。”

徐凤年站起身,低下头,仔细佩好那把按照凉刀形制被孩子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狭长木刀,悬在腰间。

他柔声道:“我找到你了,小地瓜。”

城内是蛛死士。

城外四周各有一支人数都在万人左右的骑军。旭日东升,东方霞光如潮水一线缓缓推进。

徐凤年一只手放在小地瓜脑袋上,眺望远方,轻轻说道:“小地瓜,爹没能保护好你娘亲,但肯定会保护好你。今天,我们一起回家。”

......

六千边军铁骑,同时翻身下马,在看到那位骑在年轻藩王脖子上的小女孩后,人人神情激动,为首骑将正是战功彪炳的右骑军主帅李彦超,他率先抱拳高声道:“我北凉右骑军!恭迎公主殿下回家!”六千人,齐齐抱拳高声道:“北凉右骑军!恭迎公主殿下回家!”

那一夜。

一对父子并肩而立。

老人双手拢袖,背微微驼。

老人看着北凉疆域。

还年轻的年轻人微笑道:“爹,我才知道,没了你,这天下就是山中无老虎了。”

老人只是牛头不对马嘴地答了一句,“扛不住的话,别硬扛,爹以前只说了半句话,天底下没有谁的儿子不能死的道理。后半句是,但天底下同样也没有谁的儿子必须死的道理。”

徐凤年摇头道:“我这个北凉王,不是为赵家天子守国门,也不是为中原百姓镇守西北。爹你也说过,以前娘在哪里,就是你徐骁的家在哪里,后来是我们子女在哪里,你的家是哪里。那么对我徐凤年来说,爹娘的坟在哪里,我的家就在哪里!我怕死,但真要有死的那天,唯独不怕死在北凉!”

老人伸手指向远方,朗声大笑道:“这大好山河,我徐骁带着麾下铁骑踏遍了春秋九国!小年,最后替爹去北莽走一遭?”

徐凤年点头道:“好!”

......

老人的言语断断续续,总是被大口喘气和艰难咳嗽声打断。那个年轻的背影,没有言语,只是双手握住床榻上老人的手。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子女面前流过眼泪的老人,这个被朝野上下骂作人屠的老武夫,终于在此今天泪流不止,老人便是想要擦拭,精气神早已如灯油枯竭,也没有那抬手的气力了。而那个连姐姐弟弟都看不到神情的年轻人,甚至不敢抽出一只手去帮老人擦去泪水,怕一松手,老人真的就走了。“当了皇帝被称为孤家寡人,那是君臣有别,况且做皇帝做久了,就真不把当人看了,真以为是什么狗屁天子。咱们徐家靠自己打拼出来的这个北凉王,跟皇帝也差不离,年儿,别的不说,孤家寡人的滋味,不好受。爹尝过,就更不想你走这条老路。所以当初放走严杰溪一家子,让他们去京城当皇亲国戚,爹从不后悔,徐骁连老首辅都敢骂得他气得半死,怎么会将一个迂腐文人放在眼中?爹只是不想让你跟严池集兄弟反目成仇罢了。即便你们注定当不成兄弟,让你们余下一份不坏的念想也好。爹这些年最开心的事情,一个是从边境上回家,看到你们几个都好,再就是偶尔梦到你们娘亲。我徐骁从你娘答应嫁给我之后,这辈子就一直在亏欠她,爹唯一埋怨她的地方,就是走得早,夫妻两人,其实是谁后走谁更苦,这份苦,不是说什么为了家业劳心劳力,这都是咱们大老爷们应该做的,只是很多时候有好事情了,身边都没人能说上两句,要么是很想她了,也见不着她不是?天下很大,爹走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,可在爹眼里,就始终只有你娘一个女子啊。”门口徐渭熊握拳挡住嘴唇,仍是泣不成声。 “院子里那棵枇杷树,是你娘到这儿后亲手种下的,以后有了枇杷,恰巧又想爹和你娘亲了,记得摘下一些放在坟头。”“年儿,爹把你二姐和黄蛮儿都交给你照顾,还有咱们徐家,咱们徐家的三十万铁骑,以后就都得你一个人扛着了。你会很累的,别怪爹让你接下这份担子啊。”年轻背影点了点头。黄蛮儿抬起手臂,遮住脸庞,轻声呜咽。当老人说出今晚也是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后,徐渭熊扑出轮椅,嚎啕大哭。年轻背影仰起头。背对姐弟二人的他只是张大嘴巴,哭却无声,生怕吵到了闭上眼睛的老人。老人最后是说:“爹睡会儿。”

徐凤年一步一步走出阴影。

城上城下,只见这位离阳异姓王一把扯掉那件蟒袍!

衣衫如雪。

一如当年白衣出凉州!

这个不再做什么狗屁离阳藩王的年轻人,没来由笑脸灿烂,然后抬头朗声道:“徐骁嫡长子,徐凤年在此求死!”

七窍微微流血的中年书生转身,似乎想要伸手去触碰妻子,但终究没有这个勇气,走到院门口与女儿擦肩而过时,柔声道:“青锋,以后就由你照顾你娘了。”

妇人猛然喊道:“轩辕敬城,你要去哪里!”

中年书生继续前行,温言笑道:“去牯牛降大雪坪,把这个家扫地扫干净了,你们便真正自由了,”

“圣人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,可惜轩辕敬城这辈子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。”

“轩辕敬城不后悔当年娶你。”

......

轩辕敬城捂住嘴咳嗽了几声,抬头看向乌云滚滚,轻声道:“年少时读书读到一句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,当时只觉得的确可笑,后来细细琢磨,以为将笑字改成敬字,也不错。”

蚍蜉撼大树,可敬不自量?

徽山三个敬字辈,轩辕敬宣已是死人,而轩辕敬城也是将死之人。

轩辕敬城收回视线,一手负后,一手伸出,大声道:“轩辕敬城请老祖宗赴死!”

他带她游遍了天下南北,她见他没有动静,皱了皱鼻子扭头,敲了敲他的脑袋,问道:“怎么,还傻乎乎等下辈子找我吗?你傻啊,不累吗?”,年轻道士想了想,只是摇头,她一下子红了眼睛,咬着嘴唇问道:“你打算再等我了吗?”,骑牛的年轻掌教伸手揉了揉女子脸颊,擦去泪水,眼神温暖道:“如果我说让你等我三百年,你愿意等吗?”,她毫不犹豫道:“你等了我七百年,换我等你三百年,当然可以啊,”,再相逢后仅限于牵手的年轻道士壮起胆子,轻轻抱住她,笑道:“好。”

......

九天之云滚滚下垂,整座武当山紫气浩荡,他朗声道:“贫道五百年前散人吕洞玄,五十年前龙虎山齐玄帧,如今武当洪洗象,已修得七百年功德,”,“贫道立誓,愿为天地正道再修三百年!”,“只求天地开一线,让徐脂虎飞升!”,年轻道士声如洪钟,响彻天地间,“求徐脂虎乘鹤飞升!”,黄鹤齐鸣,有一袭红衣骑鹤入天门。

张巨鹿微笑着走下台阶,弯腰捡回那只小火炉,自顾自拿起铁钳放入些炭火,递还给这个幼子,轻声道:“知道你们几个心冷了很多年,爹也做不了什么。”张边关愣住,忘了言语。张巨鹿招招手,让管事又搬来一条小板凳,坐下后问道:“这趟来的由头,是不是蔓儿跟你要了一封休书?觉着一口郁气出不得?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那么多年了,却在这个关头弃你而去?有种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憋屈感觉?”被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的张边关摇头道:“她这么做,我不介意。”张巨鹿欲言又止,最后只是说道:“别恼她,张家三个儿媳妇,就数她最不容易。难为她做这个恶人了,这般聪慧心善的良家女子,是我们张家对不住她。”张边关直直望向这个爹,后者反问道:“明白了吗?”。张边关猛然间记起一事,顿时哽咽起来。女子无情时,负人最狠。女子痴情时,感人最深。张边关似乎解开了心结,使劲点了点头。张巨鹿笑问道:“那坦坦翁总说,身后纵有万古名,不如生前一杯酒。以往我是一直不信的,要不今天咱爷俩喝上几杯?”张边关自然不会拒绝。于是京城最大的官和太安城最没出息的纨绔,这么一双古怪爷俩隔着火炉,面对面一人坐一条小板凳,慢慢喝着酒,酒壶就放在炉沿上。张边关说道:“爹,其实没谁怨你。”张巨鹿喝了口酒,默不作声。一杯接一杯,父子二人就这么喝着。

邓太阿笑道:“以后有事没事,我都会常来西蜀看看你们。”

年轻人犹豫了一下,问道:“师父,我不是徐凤年那样的人物,没能让师父有个可以不辱没你名声的弟子,对不起。”

邓太阿正色摇头道:“你错了,有你这个徒弟,已经是最好了。”

离阳江湖有曹长卿有徐凤年这样的风流人物,当然很好。

但我邓太阿有你这样的徒弟,是最好。

天底下如果有人要你过得不好,很简单,先问过我这个做师父的答应不答应。

老人伸出手指,直刺双眼,然后这位黄紫老真人颤颤巍巍抬起那鲜血淋漓的右手食指,在眉心划出一抹印痕,如开天眼,老人双臂垂下,轻轻搁在膝盖上,各掐一诀,安详道:“黄蛮儿,为师本事就这么点,学不来开天门,连开天眼也是这般勉强,”,“若是仍然无法为你挡下天劫,莫怪师父啊,”,世人羡长生,道人修清净,老人在生前最后一刻,记起了前几年山脚道观里自己徒弟的打鼾声,一点都不清净啊,可却是让老人最怀念,祥符元年的冬末,天师府池中那朵位于最高处的紫金莲,枯死。

那年武帝城头,老黄临终死而不倒,身边便是天下第二的王仙芝,老黄只是面北说了一句:“来,给少爷上酒呐。”

徐凤年站在徐龙象身边,伸手按在弟弟脑袋上,轻声道:“黄蛮儿,爹走了,但只要哥还在,天塌下来,就轮不到你来扛。

......

他仰起头,看着天空。 什么大秦皇帝,什么真武大帝,什么离阳王朝最具权柄的藩王。 娘亲走了,徐骁走了,大姐走了,二姐坐在了轮椅上,当初差点也走了。 为中原百姓镇守西北门户,那是他能做到自然是最好、实在做不到也谈不上有太多愧疚的事情。 但是谁想带走他徐凤年的弟弟黄蛮儿。 不行。

大楚儒圣曹长卿,他终于说出一句话,一句他整整二十年不曾说出口的话。 “这个天下说是你害大楚亡国,我曹长卿!不答应!”

孔镇戎始终没有转身,面无表情,这个昨夜被父亲厉声斥责不许前往下马嵬驿馆的年轻人,前程锦绣的车驾司员外郎,狠狠揉了揉脸颊,年哥儿,曾经的兄弟四人,严吃鸡成了国舅爷,也像他小时候希望的那样,安安心心做起了文章学问,而我孔武痴,也会做官了,我和他还是兄弟,曾经最怕死的李翰林,竟然当上了凉州关外游弩手的都尉,跟着你一起上阵杀敌,你们还是兄弟,我只想知道,我们和你们,还是兄弟吗?,年哥儿,这些年我在太安城帮你搜集了六十多套兵书,你还愿意要吗?

......

严池集转过头,满脸泪水,望向孔武痴,“我知道,我们四个,再加上我姐和李负真,我们六人,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聚在一起的机会了。”孔镇戎点了点头。严池集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,抽泣道:“年哥儿他骗我!”孔镇戎还是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抬起手臂,按在这个年轻人的脑袋上,轻轻揉了揉。就像当年徐凤年对待严池集一样。

......

那一刻,老人哽咽道:“年哥儿,你骗人。”那个人,答应过离阳王朝,或者说答应过天下人,此生都不会再入太安城了。可就在此时,一只温暖手掌,轻柔搁在老人的脑袋上。有无论过了多少年还是那般熟悉的调侃笑声响起,“呦,严吃鸡,哭鼻子啦!是你爹不准你跟我玩耍啊,还是你姐又说我坏话啦?多大事儿,年哥儿我带你喝花酒去!老规矩,李翰林出钱,孔武痴牵马!走着!”老人没有抬头,唯恐是梦。按住严池集脑袋的那只手掌,轻轻抬起,然后轻轻拍下。那人气笑道:“严吃鸡,读书读傻了?!咱哥仨,可都等着你呢!”严池集缓缓转身,竭尽全力瞪大眼睛,嘴唇颤抖。这个位列离阳新朝十二殿阁学士之首的武英殿大学士,这个被誉为“每逢大事,以严学士静气最多”的很老老人,泪水流过那张干瘦脸颊上纵横交错的沟壑,他胡乱抹了把脸,又哭又笑,轻声道:“年哥儿,我很想你。”他对面那个仅是双鬓微微霜白的家伙,露出一个一如当年仍似少年的灿烂笑脸,抬起袖子,帮严池集擦拭泪花,嘴上说着:“知道啦,知道啦。”

白衣洛阳背后如遭重击,剧烈震荡摇晃之后仍是不倒,悠悠吐出一口不绝于缕的金黄雾气,轻声道:“不等了。八百年前你留给我的,我今曰一并还你。从今往后,世间再无大秦皇后洛阳。你与她以后如何……”

“徐凤年”缓缓起身,双眸金黄,向天地示威一般伸了个懒腰,然后安静望向眼前的白衣女子,嗓音醇厚,“洛阳?” 女子的身影逐渐飘摇不定,开始消散在风中,她泪流满面,却是笑着弯腰敛袖,犹如八百年那一场初见,他尚未称帝,她在田野之间还不曾入宫,用魔头洛阳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娇柔嗓音,她百转千回轻呼一声,“大王!”

李淳罡走到大雪坪崖畔,身后是一如他与绿袍女子场景的撑伞男女。

她被一剑洞穿心胸时,曾惨白笑言:“天不生你李淳罡,很无趣呢。”

李淳罡大声道:“剑来!”

徐凤年睁眼以后,拿袖口抹了抹血污,笑着喊道:“姜泥!老子喜欢你!”

拓跋春隼冷笑不止,只不过再一次笑不出来。

一名年轻女子御剑而来,身后有青衫儒士凌波微步,逍遥踏空。

女子站在一柄长剑之上,在身陷必死之地的家伙身前悬空。

她瞪眼怒道:“喊我做什么?不要脸!”

.......

徐凤年柔声道:“我跟她说过,她,我欺负得,谁都欺负不得,她可能不信,那我就证明给她看,”陈渔有些没来由的黯然,原来有些男女之间,有些不用太多力气便说出口的平淡言语,是如此有斤两,其实有句话,徐凤年没有说出口,以后,他也不再欺负她了。

......

对于这个世界而言,就像棋盘上那枚过河卒子的年轻人,摘下那柄过河卒,手心在刀口上慢慢抹过,过河卒竟是饮血如人饮水,一滴不剩,全部渗入刀身。

他蹲下身把这柄过河卒放在那双靴子附近,“如果以后有人欺负你,就折断这把刀,我就远在千万里之外,也会瞬间赶至。”

他停顿了一下,沙哑说道:“就算我那时候已经死了,也会从阴间来到阳间,再来看你一眼。”

然后他站起身,对天地高声一句:“敢杀姜泥者,我徐凤年必杀之!”

当他说完这句话,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,久久没有放下。

......

在将来的岁月,你可以恨我。但你不要不喜欢我。

她抬起头,满脸泪水,轻轻声抽泣道:“就算你不喜欢,也只可以不喜欢西楚的姜姒,不可以不喜欢姜泥。”

他说以后科举成名,一定会衣锦还乡,一定会给她捎带些这奇楠香木。

还有。一定会娶她。

然后,他千里迢迢来到了这座天下首善的太安城,在千军万马独木桥的科举中成功跳过了龙门。

只是到最后,他成亲了,掀起了红盖头,可烛火中的那张娇艳脸孔。

不是她。

他只给那家乡女子送去了“勿念勿等”四个字。

......

陈望。

望,月满之名,日在东,月在西,遥相望。

这位当之无愧的年轻储相缓缓睁开眼睛,轻声道:“你找到好人家了吗?” 就算没有,也千万不要再等了。

如果嫁人了,应该也会是找一个比自己更懂得珍惜你的读书人吧。你肯定在怨恨我这个负心人吧? 陈望满脸泪水。

他不知道的是,渡口良人还在等着他,只不过曾经是站在渡口,如今是躺在了芦苇丛中,会永远等下去。

人已死却不怨,未归之人却不知。

......

读书人皆是负心人,最负痴心人。

他泪眼朦胧,嘴唇微动。

我陈望只愿当年不曾高榜提名,只愿当年黯然还乡。

......

陈望今日此时竟是拎回了一小瓶酒。

就在昨天,他收到一封口头上的隐秘谍报。内容只有四个字,已死。有愧。

有愧的是北凉。

已死的。

是恰如那曲子中从女儿红等到了花雕,也没能等到人的可怜女子。

江南之南,黄梅时节家家雨。

西北之北,芦苇荡中飞絮飞。

陈望一口一口喝着酒。

无声无息,喝酒不停,泪流不止。

官路上,夜幕下,马车中,有个有可能成为第二个离阳张首辅的男人,像个孩子,嚎啕大哭。

......

在原路返回的路上,陈望遇到了一位身材结实的同龄男子,看到他后,那人神情复杂,有愤懑,有敬畏,有惊讶,有不解。

那人重重呼吸一口气,然后板着脸递给陈望一个粗布行囊,“我妹留下的东西,都是你当年留下的书,还给你。”

陈望接过布囊,怔怔出神。

那人转身大步离去,停下身形,嗓音沙哑道:“望子,虽然我妹妹……但你别觉得她死得不清不白!她比谁都干净!”

陈望捂住嘴巴,望着那个早年经常与自己勾肩搭背喊一声妹夫的背影,含糊不清道:“对不起。”

那人喃喃道:“这话你对她说去。”

陈望默然,指缝间渗出猩红色。

久久没有挪步。

陈望捧着布囊,来到渡口,找到那座小坟。

宦官不知所踪。

陈望盘腿坐在坟前。

与小坟相对而坐。

有位不识字的女子,会在太阳底下寻个干净的地方,晒书,摊开一本一本,收起一本一本。

有位没有嫁人的女子,会在无人时前往那座小渡口,等人,远望一次一次,转身一次一次。

陈望轻轻打开布囊,低头望去,有再熟悉不过的《礼记》,《大学》,也有年岁更为久远的蒙学读本三百千。

当年,或是田间劳作,或是渡口捣衣,或是大雪时分,或是采摘芦苇,他经常背书给她听。

今年与当年,已是十年之隔。

他与她,也已是阴阳之隔。

陈望闭上眼睛,柔声念道:“国有患难,君死社稷,大夫死宗庙,百姓最后死乡间……”

“君子曰‘大德不官,大道不器,大信不约,大时不齐。’察于此四者,可以有志于学矣……”

“使天下之人,齐明盛服,以承祭祀。洋洋乎,如在其上,如在其左右……”

暮色里,读书人读书。

风吹芦苇轻轻摇晃,如女子点头,笑颜如花。

李义山松开拳头,手心猩红一滩,笑了笑,不再咳嗽,只是嘴角渗出血丝,疲倦至极的他闭上眼睛,说道:“南宫先生,李义山求你一件事,将来如果凤年有难,而三十万铁骑却无法救援,恳请先生务必出手相助一次。” 白狐儿脸沉声道:“请先生放心!” “看不清了。” 视线开始模糊的李义山颤抖抬起手臂,拿手指凌空指指点点,好似那些年与年幼世子殿下一局局黑白对弈。 他布满沧桑的脸上似乎有些遗憾,当年对这个孩子太严厉了,责骂太多,称赞太少。 这名不知是病死还是老死的男人,他的脑袋沉沉靠向肩并肩而坐的大将军,喃喃道:“终于能睡个好觉了。” 这一觉睡去,不再醒来。生死何其大,生死何其小。

褚禄山收敛笑意,抬头跟神情不悦的世子殿下对视,“我褚禄山虽不姓徐,但仍然是徐家人,这辈子都是大将军的义子,从来不知道什么离阳,甚至也不认什么北凉不北凉的。” 徐凤年怒道:“褚禄山!我让你停手!” 褚禄山双拳紧握,搁在膝盖上,咬牙沉声道:“殿下!” 褚禄山一手撑地才能起身,弯腰起身时发出一串嘿嘿桀桀笑声,自嘲道:“我褚禄山有洁癖,每天都要换一身华贵衣衫,喜豪奢,每天都要换乘骏马,嗜美食,每天都要厨子做出新花样。什么都换,唯独不换主子。褚禄山恨不得让所有受恩于徐家的北凉白眼狼,都知道什么一个简单道理,人生两苦,想要却不得,拥有却失去。只要殿下让褚禄山掌权一日,褚禄山就一日见不得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 起身后这位才学惊艳城府深沉的褚八叉低着头,红了眼睛,慢慢说道:“褚禄山的主子只有义父一人,对待殿下,自从第一次从义母手上捧过襁褓中的那个小男孩,从他对褚禄山笑脸起,就当成自己的亲弟弟!” 徐骁笑呵呵道:“行了行了,禄山,你给义父坐下,一家人吵什么吵。不过话说回来,吵一吵也好,把心里话都讲出来,就没有过不去的门槛。

.......

暮色中,两人率先入城。 徐凤年没有开口说话。 那位禄球儿沉默片刻后,缓缓道:“我很心安,也请王爷安心。” 徐凤年目视前方,轻声道:“很难啊。” 褚禄山停下脚步,自言自语道:“说实话,这个世道,这个天下,一直让我褚禄山很不开心。” 城门洞内,视线昏暗。 褚禄山停下脚步,转头微笑道:“因为这个天下,让我最敬重的义父义母,他们的儿子,不开心。” 年轻藩王也停下脚步,默不作声。 褚禄山看不清他的脸色,也不想看清,所以重新转回头。 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停步不前。 褚禄山突然沉声道:“别送了,褚禄山此生沙场厮杀无数次,每一次带人赴死,都不用人送行,更不想被人收尸。” 褚禄山大步向前,走出城门洞后,仰头望向天空。 他这辈子拍了那个年轻人很多次马屁,说了无数句马屁话。 这个胖子,此时想着很多年前,让那个稚童骑在自己脖子上,他则骑在当时的徐家战马之上。 不同姓氏的两兄弟,一起策马啸西风。 背对年轻人的胖子,在心中轻声念道。 小年,我褚禄山的弟弟,你我何须再见。

......

北凉王亲率一万大雪龙骑军,直接掠过溃败的北莽大军,长途奔袭,火速驰援怀阳关。只见那北凉都护褚禄山坐在尸骨累累的城墙走马道上,手持凉刀拄地。

齐当国出行之前,在军帐中留下一封信。

“我可以死在义父之后,但绝不死在世子殿下之前!”

不知为何,齐当国在信中末尾,依旧把那位已经赢得凉莽双方尊重的新凉王徐凤年,称作世子殿下。

在齐当国已经能够看到远方战场的硝烟四起之时,这员北凉猛将突然转头大声道:“诸位,我铁浮屠昔年原身满甲营,如今既已满甲,当如何?”

六千骑齐声怒吼道:“死战!”

临近战场,齐当国高声道:“起矛!”

大漠黄沙,铁甲铮铮。

满甲营已满甲!

......

几个眨眼功夫过后,一个嘴唇干裂身穿便服的年轻人盘腿坐在齐当国身边。 这个汉子弥留之际,视线模糊,但是不知为何硬生生认出了那张年轻的脸庞。 他想要说话,却已经说不出一个字,反而嘴角鲜血涌出愈厉害。 年轻人伸手轻轻按住他的胸口,触手之处,铁甲支离破碎,冰冷甲胄为鲜血浸染,而显温热。 年轻人弯下腰,轻轻摇头。 这位昔年北凉铁骑的扛纛猛将,竟然在临死之前凭空横生出一股无法想象的气力,一只手死死攥紧年轻人的手臂。 沙场自古膂力最盛者扛纛。 北凉铁骑三十万,唯有齐当国当之! 而这个男人,这辈子最后的力气,只是想要让那个年轻人不要为了他去北方。 死也不愿松手。 年轻人反手轻轻握住那个死人的手,安安静静,面无表情,无悲无喜。 大苦无声。 最后,年轻人将齐当国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,然后俯身帮他合上眼睛。 他当时离开北凉王府的时候,根本来不及悬佩凉刀。 他在齐当国尸体不远处找到那根铁枪,握在手中。 一人一枪,北掠而去。 早已远遁数十里之外的洪敬岩耳畔如同响起炸雷。 “你找死,我就让你死!”

陈芝豹没来由叹了口气。

他这趟来北凉,本是想救下齐当国。

也更想去清凉山某个地方,祭奠那个自己一直视为亲生母亲的敬重女子。

陈芝豹笑了笑。

我不姓徐,可名“知报”。

......

那逃过一劫的侏儒老人嘿嘿笑着站起身,拍拍屁股也要走人。 结果背后传来一句话,“蒙蛊,当年某人伴随先帝巡游蜀诏,你行刺之时似乎骂过他一句徐瘸子?” 老人停下脚步,丝毫不敢动弹,干笑道:“陈年往事,早就忘了。蜀王你大人有大量,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?” 下一瞬,陈芝豹一手提着蒙蛊的那颗头颅,老人的那具无身躯则颓然倒在廊中。 陈芝豹将手中头颅随手抛向远方,笑了笑,“陈芝豹,本名陈知报。好一个知恩图报。”

院中娘俩相视会心一笑,孩子扛回剑匣放好,然后出屋子跟娘亲一起坐在台阶上,看着满天繁星。

而一个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边的年轻人,就坐在不远处,陪着他们。

孩子把脑袋搁在娘亲的膝盖上,好奇问道:“娘,大姐说人死了以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,二姐说不会,那到底会不会啊。”

女子摸着孩子的脑袋,微笑道:“不知道啊。”

孩子叹了口气,“我要是能快些长大就好了。”

女子摇头笑道:“不长大才好。”

孩子站起身,把手放在比脑袋更高的地方,笑道:“娘,你信不信我明天一觉醒来,就有这么高了!”

女子笑着没有说话。 孩子抬着手蹦跳了几下,“后天就有这么高!”

女子站起身,站在孩子面前,抬起手,手的位置比她自己还要高些,然后低头柔声道:“小年,慢慢长大,不要急,迟早有一天,你会这么高的。”

然后她抬起头,望着那个高度,笑了笑。

“小年”的身后, 恰好在女子比划的那个高度,出窍神游于春秋中的徐凤年泪流满面,望着她,轻轻喊道:“娘。”

宋知命记起许多年前一件小事,打趣道:“小师弟,这一年时间你可没少跟世子殿下套近乎,怎么,舍不得那姓徐的红衣姑娘?如果没有记错,当年那女娃娃在大雪天裹了一身大红上山,你眼睛都看直了,”

洪洗象苦笑道:“三师兄,连你都来!现在就只剩下小王师兄没笑话我了,那时候我才十四岁,懂什么,”,

宋知命笑问道:“你今年几岁?”,从不记这个的洪洗象很用心掐指算了算,“二十四?二十五?”

宋知命玩味笑道:“那你倒是记得清楚是十四岁见到那女孩?”,洪洗象不说话了,继续对着天空发呆。

.......

今日解签,宜下江南!

年轻道士壮着胆子说道:“那年在莲花峰,你说你想骑鹤。”

她转过身,背对着这个胆小鬼。

这个放言要斩断赵氏王朝气运的道人,深呼吸一口,笑道:“徐脂虎,我喜欢你。”
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已经喜欢你七百年。”

“所以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喜欢你更久了。”

“下辈子,我还喜欢你。”

丫鬟二乔眨巴眨巴水灵眸子,小脑袋一团浆糊,只看到小姐捂着嘴哭哭笑笑的,就更不懂了,唉,看来小姐说自己年纪小不懂事是真的呀。

年轻道士伸出手,轻声道:“你想去哪里,我陪你。”

这一日,武当年轻掌教骑鹤至江南,与徐脂虎骑鹤远离江湖。

身边那位一直被瞎子老许当作衙门小官的,轻声道:“徐骁也无非是一个驼背老卒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
一刹那。

瞎子老许头脑一片空白。

他既然能活着走下累累白骨破百万的沙场,能是一个蠢蛋?

在北凉,谁敢说这一句徐骁不过是驼背老卒?

除了大柱国,还有谁?!

瞎子老许那一架需要拐杖才能行走的干枯身体剧烈颤颤巍巍起来。

最后这位北凉赖活着的老卒竟是泪流满面,转过头,嘴唇颤抖,哽咽道:“大柱国?”

那人并未承认也未否认,只是喊了一声瞎子老许:“许老弟。”

只见瞎子老许如同癫狂,挣扎着起身,不顾大柱国的阻止,丢掉拐杖,跪于地上,用尽全身所有力气,用光了三十年转战六国的豪气,用光了十年苟延残喘的精神,死死压抑着一位老卒的激情哭腔,磕头道:“锦州十八老字营之一,鱼鼓营末等骑卒,许涌关,参见徐将军!”

....

其实,在老卒心中,大柱国也好,北凉王也罢,那都是外人才称呼的,心底还是愿意喊一声徐将军!

被徐骁搀扶着重新坐在木墩上的瞎子老许,满脸泪水,却是笑着说道:“这辈子,活够了。徐将军,小卒斗胆问一句,那徐小子莫不是?”

徐骁轻声道:“是我儿徐凤年。”

老卒脸贴着被大柱国亲手拿回的拐杖,重复呢喃道:“活够了,活够了……”

鱼鼓营最后一人,老卒许涌关缓缓闭目。

......

一辆简陋马车缓缓驶过,驶出了回头亭,似乎有所犹豫,停顿了一下。

一名白头白衣的男子走出马车。

众目睽睽之下,男子一揖到底。

拜老卒。

林斗房看到此人,竟是热泪盈眶。

他拍了拍粗鄙衣袖,跪地后,朗声道:“莲子营林斗房,恭送世子殿下赴京!”

周康紧随其后,跪地沉声道:“幽州周康,恭送世子殿下赴京!”

“末将袁南亭,恭送世子殿下赴京!”

“十八-老营登城营瞿安,恭送世子殿下赴京!”

“骑军老卒贺推仁,恭送世子殿下赴京!”

六百老卒,面对那久久作揖不直腰的年轻男子。

此起彼伏,六百声恭送!

......

当一支战力远比先前攻城北莽步卒更加骁勇的人马登上城头后,朱穆先被人砍断双手,再被砍掉头颅。 高士庆背靠着城墙,身前被五六根铁枪-刺入,老将持枪而亡。

......

周康嗯了一声。 徐凤年突然朝这位曾经为自己送行入京城的老帅抱拳道:“走好。” 锦鹧鸪周康还以抱拳,沉声道:“唯死……死战而已!” 两人心知肚明。 事实上。 唯死而已。

......

那位名叫陆大远的男人,那时候最后抱拳说道:“末将陆大远!原满甲营骑将,现任左骑军副帅!向大将军请战!” 徐凤年当时嘴唇微动,那两个字,到了嘴边,却始终没能说出口。 准战!

......

抱拳领命的李翰林最后沙哑道:“魏木生已经战死了。”袁南亭愣了一下,默然无言。袁南亭看着那年轻三骑的背影,那一刻,老将心底浮出一个念头,清凉山后山三十万块墓碑,岂能一直让年轻人的名字越来越多!

君只见,君只见三十万铁骑甲天下!

独不见北凉人,家家户户皆缟素!

5. 红楼梦里的贾珠是怎么死的?

贾珠是贾政和王夫人的长子,作者对于他的情况和死因没有作正面叙述,只是通过冷子兴和贾雨村的对话告诉读者的,所以,他的死因存在不少疑点,本人觉得贾珠的死因大致有以下几种可能:

1、暴病而亡。冷子兴是王夫人陪房周瑞家的女婿,有知道这些事情的条件和理由。书中通过冷子兴之口是这么说的:这政老爷(贾政)的夫人王氏头胎生的公子,唤名贾珠,这贾珠十四进学,不到二十,娶了妻,生了子,一病就死了。似乎贾珠暴病而亡,这是不争的事实,但这段话至少说明了说明两点:a、贾珠在学业上还算比较挣气,至少比宝玉要强。b、不到二十娶了妻生了子足以说明贾珠身体健康正常。一个上进而正值青春年少的健康少年,生命力正处于最旺盛的时期,不太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突然就得病而死,就算是老年人得了重病一般也会拖上一段时间,再者,贾府是侯门望族,有着一流的医治条件,绝不可能缺医少药。所以这个观点存在很大的疑点。

2、犯了类似宝玉的错误被贾政打成重伤而不治身亡。宝玉因与金钏儿的事情被贾环添油加醋向贾政告发后,贾政暴跳如雷,随之把宝玉打得遍体鳞伤,王夫人得知后,急忙赶到大哭:你如替珠儿死了,留下珠儿,勉得你父亲生气,我也不白操这心了。"之后,贾珠之妻李纨听后大哭,贾政也泪眼汪汪,种种迹象表明,贾珠很有可能被贾政打得不治身亡。但其中也有疑点,如贾珠仅仅是爱上了府上的一个丫鬟,贾政为什么如此大动肝火,致亲身儿子于死地,最多让贾珠把她纳为妾室就可以了。再者,贾珠本身也纳过一个小妾并有一个通房丫环,再纳一个妾室也无不可,无需为此大惊小怪,更谈不上为此不值一提的小事痛打儿子。

3,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,被贾政盛怒之下失手打死。书中有邢夫人跟贾链对话时说出"人家还替老子死了"的话。另外,宁国府焦大酒醉后失言:扒灰的扒灰,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。扒灰的事情通过细节很容易找到答案,养小叔子的事情自始自终却是个迷,如果把养小叔子的事情和贾珠之死联系在一起,也许有这样的可能,贾珍之妻和贾珠正是叔嫂关系,贾珍之妻(尤氏只是贾珍的续弦,不是原配妻子)的死亡时间,书中虽没有说清确切的时间,但从细节可以推测和贾珠死亡时间似乎大致相同,俗话说,酒后吐真言,焦大醉酒后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。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贾政暴怒之下失手打死贾珠,而贾珍之妻在东窗事发后羞愧自杀,尤氏成了贾珍的续弦妻子,这还是有可能的。

总之,贾珠的死因,疑点重重,究竟贾珠是死于哪种原因,欢迎大家留言评论。

注:图片来自网络。

6. 为何林黛玉死后?

林黛玉本是太虚幻境中的一颗绛珠仙草,她的一生带着特殊的悲剧意味和使命。

她将用一生的眼泪,偿还神瑛侍者对她的灌溉之恩;同时她也将用这泪水,去洗去已经被尘世所污染的补天之石。

作者为什么这么钟爱林黛玉这个人物?

是因为她将一生全部的痴情,更是将她全部的灵性,毫不保留地奉献给了《红楼梦》中的主人公。

黛玉这个姑娘,本就是来人间历劫的,当她的任务完成之后,就会回到幻境之中。那时人世之间的事耶、非耶,自然有其他的风流冤孽去历经……

一.绛珠仙子在太虚幻境地位颇高

在我的眼里,《红楼梦》从来就不是一部反封建的小说。因为这部小说,从来没有动摇过封建的核心本质。

尊卑分明、等级森严,在这部伟大的小说中,同样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警幻仙子是太虚幻境中的最高统治者,无论如何,这位最高统治者是不会到人间去历劫的。

去人间了结风流债的,只会是这位警幻仙子的手下。

就是这些警幻仙子的手下,地位也完全不同。

别看绛珠仙子曾经只是一颗绛珠仙草,由于受到了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恩,才有机会修成一个女体,游荡于离恨天界。

可绛珠仙子的地位,比神瑛侍者要高很多。

又听警幻笑道:“你们快出来迎接贵客!”一语未了,只见房中又走出几个仙子来,皆是荷袂蹁跹,羽衣飘舞,姣若春花,媚如秋月。一见了宝玉,都怨谤警幻道:“我们不知系何‘贵客’,忙的接了出来!姐姐曾说今日今时必有绛珠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,故我等久待。何故反引这浊物来污染这清净女儿之境?”

①此时足以能看出林黛玉的地位,这位绛珠仙子,是其他仙子口中的贵客。

也只有这个绛珠仙子有这样的地位,能让太虚幻境中的其他仙子,称她一句妹妹。

②在太虚幻境仙子的眼中,这太虚幻境就是一个清静的女儿国。

女儿国中的仙子,保持着最美的人生状态和最纯洁的灵性。

这一份灵性,不允许丝毫玷污。

③在这些仙子的眼中,贾宝玉只是一个浊物,他的到来会污染女儿国的清静。

就算贾宝玉有着一个不凡的前世,神瑛侍者,其实他的地位也不高贵。

这位神瑛侍者,不过就是赤霞宫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而已。

比那些,可称太虚幻境最高统治者警幻仙子一声姐姐的仙子们,地位会差十万八千里。

对待绛珠,是警幻仙子要主动去接;对待宝玉,荣宁二公之灵,求着警幻仙子去指点迷津。

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,这绛珠仙子已经证实了她高贵的地位。

她本不是为了凡尘俗事而准备的。

幻境中的绛珠仙子,红尘中的林黛玉:

她的人生就会如翠竹一般,挺拔而有气节;

她的人生,无法避免地带着宿命的悲剧,她将用她至诚之心,和至纯的眼泪,去洗净贾宝玉身上的污浊;

她的人生,让宝玉看尽虚伪繁华后面,隐含着肮脏与龌龊;

她的人生,就是让宝玉学会真正的宽容与爱……

就连贾宝玉本人,太虚幻境中的那些仙子都觉得会污染女儿的清静。

那么黛玉流尽了她最后一滴相思泪时,人生就到了终点,她自然会走回太虚幻境,继续做着她的绛珠仙子。

然后呢?看着其他人,历经人世间的污浊……

二.大厦已倾,何来清静,不如归去

以警幻对林黛玉的安排,根本没有想过让这位绛珠仙子,受到红尘俗世中的任何污染。

所以,黛玉姑娘的人生非常简单。

在苏州的家中,她没有机会接触任何男子;进了荣国府,第一眼看到的男子贾宝玉,就与她结下了至纯的情缘。

然后呢?

他们一同搬到了大观园,这个花柳繁华之地。这大观园,算得上是荣国府中最后一方净土。

在大观园中的这一方世界,林黛玉同贾宝玉,从青梅竹马的情谊,过渡到的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饮的真正爱情。

但这种情谊,在当时的环境中,绝对称得上是惊世骇俗。

而世间又哪来真正的净土?

荣国府的各种矛盾与斗争,林黛玉也好贾宝玉也罢最后都会裹挟进去。

那时的他们都无法自拔。

贾宝玉是豪门贵族中的公子哥,在家族迅速衰败的过程中,他必须贡献自己的力量。

那是他在红尘俗世中,逃不开、躲不掉的责任。

当家族迅速衰败之时,为了挽救家族的颓势,探春要被送去和亲。

探春要用她的人和全部未来,去赌一个生命中的未知数。

从此一帆风顺一路三千,从此可有人挂念?

而那时的贾宝玉呢?

他必须扛起家族的责任!

金玉良缘,是挽救两个衰败家族的必然选择,贾宝玉他再无奈,为了亲情也只能选择接受。

而黛玉呢?

这个人世间的小孤女,她的人生更没有选择性。

林黛玉出身列侯,真正的书香门第家庭又是嫡女,她的高贵出身,必然会成为荣国府攀富贵、挽救颓势的资本。

这一点林黛玉也躲不开。

只要她活着,就不可避免地要嫁人;

只要她活着,就要卷入人世间的是是非非;

只要她活着,只要经历从高贵的大小姐,滑落到罪臣亲戚的巨大转变……

如果林黛玉嫁了人,就不可避免地会因为荣国府抄家而受人鄙视;

如果林黛玉嫁了人,就不可避免地因为毫无家族支持而受到妯娌的挤兑;

如果林黛玉嫁了人,就不可避免地会陷入妻妾争宠之中……

而经历了这一切的林妹妹,还会是当初的那个人吗?

作者并没有给林黛玉一个高贵至极的出身,让这个姑娘有可能将荣国府拉出泥潭。

那么她的死,无论幻境红尘,都只是作者的一种设定

也许作者把她写死掉,是对她最大的悲悯。那时的黛玉为宝玉留下最后一滴相思泪;那时的荣国府至少还有一个空壳子,可以保护着戴玉质本洁来还洁去。

那时的宝玉还可以为黛玉掬一抔净土,掩尽风流。

因为荣国府经受抄家打击之后,哪还会有清白可言?

抄家家族中的家眷,都会被暂时羁押,由真正的狱卒去看守。

而狱卒都发过了抄家财,个个心狠手辣!

面对这些曾经的豪门女眷,他们更绝不会手下留情。

狱卒可不是贾宝玉,他们根本不是惜花之人。狱卒会用各种审狠辣的方式,榨干这些豪门女眷最后一个钱;

狱卒更会用最卑劣的嘴脸,和最卑鄙之心,去作践得那些豪门女眷似下流人物。

如果林黛玉活到了这个时候,此情此景她将如何自处?

林黛玉可是一个无论在生活中,还是在情感上都有些洁癖的人;

林黛玉更是一个骄傲的女子,她藐视权贵,曾经的她,可以丝毫不在乎北静王的鹡鸰香念珠,觉得那是臭男人拿过的……

任谁都能想得到,一个被抄家但是有着惊世容貌的姑娘,将会受到人生怎样的伤害。

林黛玉这样一个人物,寄托着作者全部的情感。因此作者给了她最大的悲悯与保护,让她死在了荣国府被抄家之前。

这样的林黛玉,就不去必承受之后的白眼;

不必承受,从云端到泥泞之处的巨大落差;

不必看尽,小人那颗龌龊、肮脏之心;

更不必去承受生活之苦。

7. 红楼梦中贾宝玉初见林黛玉?

宝玉觉得林妹妹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都没有玉,由此可见这玉也没什么了不起的,于是宝玉就把玉给摔了。

宝玉对黛玉有好感

宝玉和黛玉初次见面两人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,似乎以前见过。宝玉见了黛玉就问她,有没有玉。黛玉客气的说,那玉是稀罕物,岂是人人都有的?宝玉并未察觉黛玉在夸他,他反而生气。(不是生黛玉的气)他说了这么两段话:

宝玉听了,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,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,骂道:“什么罕物,连人之高低不择,还说‘通灵’不‘通灵’呢!”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!宝玉满面泪痕泣道:“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,单我有,我说没趣;如今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,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
在宝玉看来,林妹妹是配得上一个“玉”的,可她没有,那就是说这个玉不是什么好东西,既然不是好东西,那砸了它也是可以的。他和黛玉一见如故,对黛玉好感倍增。他有块通灵宝玉,既然叫“通灵”,那它应该能和黛玉身上的玉“通灵”呀!可惜黛玉没有玉,于是宝玉就很生气,他觉得是这块玉使得他和林妹妹不那么有缘了。

宝玉摔玉的情节看起来似乎很奇怪,那曹雪芹为什么这么写呢?

1.暗示宝玉和黛玉的爱情

我们看到宝玉和黛玉见面时内心的想法,就知道这两人一定会恋爱的,《红楼梦》后面的情节也证实了我们的猜想。从第三回里,我们猜到了宝玉和黛玉会谈恋爱,细心的读者一定会产生新的疑问,那就是宝玉和黛玉最终能走到一起吗?“宝玉摔玉”这一情节刚好给了我们答案。

宝玉和黛玉内心都有见过对方的感觉,这就在告诉我们宝玉和黛玉有缘分、情投意合、心意相通,可他们任然走不到一起。他们的感情败给了现实,现实就是宝玉有“玉”,而黛玉却没有。事实也确实如此,宝玉没有娶黛玉,而娶了宝钗。

第三回跟九十七回《黛玉焚稿断痴情》有相同的地方。宝玉为什么摔玉?那是因为,他觉得黛玉既然没有,那就是说这“玉”不是什么好东西。可黛玉却没有懂宝玉的心思,她觉得是自己惹得宝玉发狂摔玉。第三回里,黛玉误解了宝玉,黛玉去世时也误解了宝玉,这究竟是巧合还是高鹗猜到了曹雪芹的意图呢?尽管有人说高鹗续作的《红楼梦》不好,可没人说《黛玉焚稿断痴情》这一节写得不好。

2.暗合宝玉对女性的评判

宝玉有句经典名言:“女儿是水作的骨肉,男人是泥作的骨肉。我见了女儿,我便觉得清爽;见了男子,便觉浊臭逼人”。有人估计要问了,这跟“宝玉摔玉”有什么关系呢?

宝玉说:“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,单我有,我说没趣;如今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,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”。宝玉为什么不说家里兄弟都没有呢?宝玉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呢?你们说玉是个好东西,它还“通灵”,可家里姐妹没有,连神仙似的林妹妹也没有,那它怎么能算好东西呢?这“玉”,它配得上姐妹们吗?

3.表现宝玉的性格

《红楼梦》第二回是这么说宝玉的:

其暴虐浮躁,顽劣憨痴,种种异常。

宝玉一听黛玉说她没有玉,他立即就发起狂病来,这是宝玉的“暴虐浮躁”;贾母骗宝玉说黛玉也有,只是她母亲死了带走了而已,宝玉一听就信了,这是宝玉的“憨”。在我们看来,宝玉摔玉实在是“异常”。

《红楼梦》真是常读常新,我每次读都能读出新的感觉出来。另外,我也总结了一个道理,读《红楼梦》一定要细心加动脑,否则便是白读。曹雪芹笔下那些越是奇怪的情节越是需要我们好好思考,等你想明白了,那便是一大收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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